香港創業創新研究院 | Medium Im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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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青朴山 数据支持 | 勾股大数据 独角兽,代表着一个国家(经济体)的头部创新能量与潜力。勾股大数据与格隆汇学堂一起整理了7张关于独角兽的数据图,信息量非常大。我尝试解读之。 1 第一张图,大中华区独角兽TOP20。 前六名,除了字节跳动(抖音母公司)与快手两个命足够硬的短视频赛道之王(这也说明这个赛道真的太性感了,是上帝的选择,压都压不垮),其他,蚂蚁金服、陆金所、微众银行。全部都是金融业。 滴滴是个奇葩,表面看不是金融,但它自身毫无商业模式创新可言,完全像黑社会一样,纯属大肆烧钱烧死所有路上能看到的人而砍出来的一片天下,实质也是在玩钱,本质还是金融。 所以,这就是大学商科教材里说的那句话:人类千年来商业模式变迁的启迪(如果有的话),那就是,你要么去打天下收税,要么去做金融。 2 第二张图,独角兽(家数与市值)地域分布。 北京遥遥领先,占全国近40%。但这个地方,无论是从产业配套,地理位置、还是市场机制等,都完全不符合现代经济学理论里财富创造的基本路径与逻辑。比较能解释的是,这里离权力足够近。而在一个政府集权调配绝大多数社会资源的经济模式里,离权力近,可能是财富创造和分配的摩擦系数最小的地方。 杭州异军突起,挤掉上海成为全国亚军,很令人惊讶,核心支撑还是因为蚂蚁金服。蚂蚁金服,包括它的母公司阿里巴巴,都是一个不世出的奇迹。它们能诞生在中国最尊重市场契约、市场经济最早发育和进化的江南,也算是天道轮回和上苍对这块土地的回报,可遇而不可求。蚂蚁金服一家的估值,就占去了杭州独角兽市值的77.6%。剔除蚂蚁金服,杭州只能排在深圳之后,位列第四,这,或许才是杭州当下更真实的位置。 上海百年积淀,保住了第三,但依然能感受到这个曾经贵族的没落。这次科创版落户上海,固然是为了扶植中国科技创新企业,但相信多数人都能读出其中帮扶共和国长子的用意。事实上,时代感最强的互联网行业里,除了一家被无数人吐槽和投诉杀熟的携程外,百年上海滩几乎没有任何叫得出名的互联网科技公司,无论老的,还是新的。现在多数时候,我们只能从张爱玲的文字里回忆和描摹上海曾经的荣光,包括曾经独步中国足坛,现今人见人捏,令人唏嘘的上海申花足球队。 作为一个"北京人的祖先在讨论哲学时,深圳人的祖先还在丛林的树上荡秋千“,同时又远离权力中心的一个新兴边疆城市,深圳的成绩有目共睹。16家的独角兽公司数,全国8.29%的独角兽市值占比,不仅碾压同样的曾经贵族天津,也把千年来深受开放门户之利的华南一哥广州远远甩开。或许我们该思考的是,同样是这个国家的一片土地,同样是那群人,到底是什么改变了,所以才迸发出如此强大的财富创造能力?如果复制到其他地方也有效,我们复制又何妨? 最令人感慨的是香港。要知道,香港被饱受诟病的,就是这块土地上已无法创业。高昂的地价房价,已经占用、侵蚀和消耗了这块土地几乎所有的创造能力与潜力。但就是在这样一个拥挤、逼仄的地块上,香港依然创造了280亿的独角兽市值。在最狭小空间里,创造最大的世界,或许,这就是香港精神?! 3 第三张图和第四张图,分别是腾讯与阿里投资的独角兽数据。 数据可以很清楚一较阿里与腾讯的投资能力高下。 本质上这两者的投资能力并无太多可比之处,因为阿里主要做的是生态投资,几乎不做财务投资,其投资是一个生态体系布局,而不是为了赚钱的业务,而腾讯则主要做财务投资,是一块专门冲着“赚钱”的独立业务,也即市场调侃的“腾讯总是在容易的事情上做加法”——利用自己的流量优势收“投资税”。 但绕是如此,从独角兽数据上看,阿里投资的独角兽市值20350亿,腾讯则只有9120亿,仅占阿里系的44.8%,不到一半。哪怕拿掉蚂蚁金服的一万亿市值,阿里投资的独角兽市值仍有10350亿市值,仍超过腾讯。 如果说总量上腾讯完败,从结构上就更是败得伤口狰狞。两者最大的差异,在于5000亿估值的字节跳动(见下图): 如果说未来有谁会掏了腾讯帝国的社交老巢,现在我们已可以99%肯定,杀手就是抖音的母公司字节跳动——芒格说过一句话:如果我知道我会死在哪里,那我就永远不会去那个地方。于腾讯而言,最大的忧伤就在于,你明知道它会要你的命,但你却几乎无能为力,还必须老老实实呆在原地,观摩整个“行刑”过程。 在短视频行业风起前,没有去做像样的布局。在抖音长大前,没有去果断掐死它。在抖音成长过程中也没有主动认错去收编它或者成为它的重要股东——在这件事上,腾讯几乎重复了联想对待小米的所有战略、战术错误。今天我们看到的结果是,小米的手机出现在中国每一个角落,而联想已经沦为几乎可以忽略的nobody,它甚至连小米的股东都不是。 腾讯越来越像一个国企,战略呆滞,无人纠错,行动迟缓。过去几个月唯一听说的腾讯大动作是三月份传出腾讯裁撤10%中层干部。这无疑是对的,但还不够,太扭捏。腾讯致命的命门,就在它的人。 完全不同于阿里人才培养的本土化与梯队化,腾讯完全是另一条路:海外精英化,且固化。阿里除了财务主管蔡崇信,其他所有业务条线的高管,几乎都是本土打拼出来的土鳖。他们从骨子里天然理解和熟悉这块14亿人的热土,他们没有任何岛国思维的束缚,思想极具张力,敢想敢拼敢杀。他们能像李逵一样赤膊上阵,杀得满脸血污,也能洗个澡,端起咖啡聊战略方向。而且,这批人除了外部打拼,内部竞争也无比激烈。当年云业务只烧钱,每年烧十来个亿,在内部受到无比巨大的压力与攻击,云业务负责人,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在内部大会上被批得当众嚎啕大哭。如果不是马云力挺,根本不会有今天阿里云的独步天下。阿里所有业务条线的人,都是内外两条线同时作战拼出来的。所以,阿里巴巴,我们除了知道马云,我们一定还知道张勇,知道彭蕾,知道井贤栋,知道樊路远,知道王磊…… 反观腾讯,除了微信的张小龙是本土的,其他条线高管,几乎清一色来自香港、台湾等岛地的国际投行,他们见多识广,天生高雅精致,能在划定好的舞台与轨道上,把事情做得很标准、很漂亮。至于中国人那种无时不在的危机感与焦虑感,自我革命,突破常规与创新,那都是另一回事。我不止一次听说TX高管在动用手中权限对外合作上的瑕疵,他们习惯了国际投行的那一套。 所以,腾讯,我们除了知道马化腾,最多还知道一个张小龙,你基本不会知道其他人。甚至腾讯自诩很牛的投资业务,你也叫不出任何一个在江湖上有名的人来,纯凭流量收税。我们看到腾讯在游戏,在投资等容易的事情上拼命做加法,在云风战略业务上根本不作为,背后,都是人! SNS最大的优势,是用户粘性高,迁移成本高。所以一旦确立行业地位,就可以躺着收割很久。但缺点也是再明显不过的:SNS的所有迁移,都是革命性的,颠覆性的,而不是原有的进化与扬弃。QQ过渡到自家的微信,那是腾讯八字好,走狗屎运,下一次,根本不可能如此幸运。 腾讯现在才开始动人,布局云等战略业务,其实已经晚了。没有不能打仗的兵,只有不会指挥的将。马化腾应该立即动高管,而不是敷衍了事动动中层。上面有一批习惯了躺着数钱的头,换再多中层,他也不会提着脑袋出去剪径的。 如果真有一天,腾讯死了,杀死腾讯的,其实不是张一鸣,而是腾讯自己,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4 第六张图,捕获独角兽超10家的中国风投机构。 这张图能展示的信息量不大。大致说三点: 1、中国风投机构众多,但分食主要市场份额的还是头部机构。剔除腾讯与阿里的流量生态“绑架”效应,中国真正市场化的头部专业风投机构,基本已在这个图中被囊括。随着以后的僧多粥少,能推断的是,风投市场的竞争加剧是必然的事情,头部效应或许会越来越明显; 2、红杉的一枝独秀,确实很令人眼前一亮。这或许与它的领头人沈南鹏的风格有关。多数人无法取得成功并非因为他们的单纯,而是因为他们的复杂。极可能是中国隐形首富的沈南鹏是一个反例。他带领的红杉颇像证券市场混沌时期首开先河建立专业研究所的君安证券,以专业团队的整体打法去取胜。它证明了一个投资机构的成功也可以是一种必然——就像其他成功的商业公司一样; 3、感谢中国所有市场化的风投机构。我从不相信政府的产业扶持政策能打造一个领先的行业,但感谢上帝,你们能。市场寄予你们再多的回报,都是应该的; 5 这是最后一张图。也是我题目说的:潮水在退去。 独角兽企业数量,代表着一个国家或地区的头部创新能力与潜力。2013年,中国独角兽全球占比为零。之后一路上升,到2017年,我们已经占到了36%,仅次于美国,已非常接近美国。 取得了巨大成绩——我们更应该思考的问题或许是:我们因何取得了这样巨大的成绩?如何去延续和复制? 因为,2018年,上述占比已大幅回落到28%。 从投资角度,现代史上有两次下注中国国运的机会。第一次出现在1979年,中国改革开放,中美建交。这是中国拥抱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发达国家体系。第二次出现在2001年,中国加入WTO,这是中国拥抱整个全球。无论哪一次国运的跃迁,充分必要条件,都是放弃封闭,拥抱并融入外部世界。 自十九世纪以来的过去200年,许多人类的重大科技发明都与我们无关。这并不妨碍我们拥抱并分享这些人类智慧的结晶。这也毫无疑问是我们过去几十年快速追赶的核心要素之一。 钱能砸出高速公路与地铁,但砸钱砸不出数学家、物理学家。如果我们重新回到自给自足的封闭状态,这种情形,不要说我们这代人没见过,上代人也没有见过。如果与全球所有代表人类进化的先进文明能建立信任与合作,就像我们过去40年做的那样,那我们就理所当然能再赴繁荣。否则,我们或许会再次变穷,这个过程甚至连二十年都不需要。 毫无疑问,我们有足够理由对我们的国运继续保持乐观——毕竟过去40年的奇迹,也就是由这块土地上的同一批人创造的!...

鼓前进,钲肃止 文 高诗朦 编辑 洪鹄 黎辉创立的大钲资本位于一栋黑色异形建筑物的22层,办公室美的不像一家投资机构,墙壁上挂满黎辉收藏的画,绕着走完一圈就像看完了一场他为来访者策划的画展。 作为投资人,很多人对黎辉的评价是敏锐。作为受访者,很多记者表示黎辉难采。黎辉不是一个老练的演讲者,他很少站在台前讲述太多,他为数不多的几次演讲准确、精当,却也有点枯燥。但最近黎辉很难保持低调,他参与创立和投资的瑞幸咖啡刚创造了纳斯达克市场上最短上市记录——从成立到上市仅用了18个月的时间。 这18个月里,瑞幸咖啡始终处在媒体关注的焦点区域。这家来势汹汹的咖啡新品牌,看起来正在试图撼动咖啡巨头星巴克的地位。而它持续的补贴手段又像极了刚刚倒下的那一波烧钱公司。与此同时,无数投资机构和投资人对此热切好奇却又无法投进的局面,让瑞幸被视为 “陆正耀和他的朋友们策划的一个资本局”。 黎辉和陆正耀团队制作了瑞幸咖啡的“剧本”,让这家咖啡业搅局者以精确的节奏感完成市场扩张和上市的资本运作。“瑞幸咖啡的节奏感和前后逻辑性都有明确的计划。”君联资本董事总经理邵振兴对36氪说,在他主导下君联也参与了对瑞幸的投资。 在瑞幸的“剧本”中,一年开店2000家,两年4500家,到2021年实现万店计划。 2018年底,瑞幸咖啡B轮融资的BP中透露将其在2019年完成上市计划,不到半年,瑞幸登陆纳斯达克市场。到目前,瑞幸精准地实现了“剧本”中的全部规定动作。 一位和陆正耀有过多次合作的投资人告诉36氪:“很多人都号称和陆正耀走得很近,但和陆正耀真正走得近的投资人,只有黎辉一个。” 黎辉显然是陆正耀最重要的朋友。黎辉跟陆正耀结缘开始于神州租车,在这家公司首次冲刺IPO折戟时,黎辉所在的华平投资向神州租车输血2亿美元,这个数字甚至高于后者期待在公开市场的1.58亿美元。 在黎辉担任华平投资集团亚太区总裁时,这家老牌外资PE投资机构积极拥抱中国的新经济市场,以及其中蕴含的更大的不确定性。基于对本土市场的理解,黎辉所领导的华平投资在混沌又繁荣的中国新经济中打开了局面。相对于其他国际PE,华平中国的决策流程更加本地化、更加迅速,投资企业包括神州租车、红星美凯龙、银泰百货、孩子王、美中宜和、泰邦生物、魔方公寓等公司,后来这段时期被称之为华平的“黎辉时代”。 如果传统PE投资的是相对确定性,黎辉显然是拥抱不确定性的代表,又或者说,他在不确定里看到了更多的确定性。在2016年2月离开华平后,黎辉短暂出任神州优车副董事长,他要以不同于投资人的视角去看待一家企业的运营。之后瑞幸咖啡和大钲资本几乎在同一时间开始筹备、成立,大钲资本是瑞幸咖啡A、B轮融资的领投机构,而黎辉参与了瑞幸咖啡从成立至今每一个重要决定。 黎辉善于解决复杂问题,在他看来投资人的价值在于未雨绸缪。在“为企业提供量身定做的解决方案”的驱动下,2017年黎辉创立了大钲资本,这家PE机构打算“用投资驱动变革”,在投资的企业中起到更大的影响力。大钲资本的另一名合伙人林雷告诉36氪,大钲的投资风格“聚焦而且高效”,“高效源于对事物本质的准确把握,这是大钲资本对企业产生影响力的核心”。 上周,大钲资本宣布首支美元基金募集完毕,总规模超过20亿美元,而黎辉的老东家,有53年历史的华平投资在两天前宣布第二支中国基金募集45亿美元。 任何一场PE投资活动都是加杠杆的过程,黎辉的“杠杆”看起来逃出了传统PE投资的圈套和幅度,甚至不甘心于只做一个董事会上投资人。他觉得发展到今天中国应该有自己的KKR、华平和黑石——有全球视野又有本土解决方案,在业绩表现上不输给任何以上提及的机构,这也是他认为大钲正在做的事。 瑞幸是他交出的第一个答案。我们和黎辉聊了聊,关于瑞幸咖啡的“剧本”式运作、它面对的争议、黎辉和陆正耀的渊源以及大钲资本的使命。 以下为对话。 黎辉 大钲资本董事长、首席执行官 瑞幸的剧本 外界对瑞幸最大的误解,是没有把我们看作一家数据驱动公司 36氪:外界对瑞幸的评价是:从运营到上市,这是一家有剧本的公司。你怎么看? 黎辉:瑞幸这个团队是一个创业过多次的团队。在正式试店前,我们筹备了一年半,对公司不管是战略还是融资策略,都做了一个清晰的时间表。后面的发展确实可以说是按照我们的计划在一步一步来。 36氪:我注意到你的用词是“我们”。 黎辉:大钲首先是瑞幸最大的外部机构投资人。A、B轮我们都是领投。但我的参与确实比融资更早。除了资本,包括在战略上,应该说我们都是一个深度合作伙伴,甚至可以说是这家公司最早的创始团队成员。 36氪:瑞幸第一家店铺是2018年1月1日开设的,你最早参与到这个项目是什么时候? 黎辉:2016年下半年。一开始是和老陆、(钱)治亚大家开始讨论这个关于咖啡的想法,然后讨论变得越来越深入和紧密,包括商业模式的方方面面,包括市场策略、品牌策略、公司组织架构、融资战略以及可能的上市战略。还有一件关键的事是,我们用这一年半搭了一个几百个工程师组成的团队,把整个底层技术平台建起来了。 36氪:这么多事里面,你认为什么决定了瑞幸剧本的主线? 黎辉:就是底层技术平台。我们花了一年多,主要就是在打通技术和整个运营体系。你用任何一部手机、在全国任何一个门店下的订单,全部信息都会体现在我们的后台,瑞幸的整个供应链据此来运作,所有这些信息决定了我们每一家门店的开店、选品和配货。这是很多人没有意识到的本质:瑞幸是一家数据驱动公司。 36氪:数据驱动对瑞幸来说解决了什么核心问题?现在所有新零售公司都号称数据驱动。 黎辉:改变成本结构,节省成本、大幅提升效率。 比如场地的效率。传统餐饮零售都希望在好位置开大店,这样它才容易获客,这是店等人的逻辑。但瑞幸是你在app上下单,通过app把客流引到店里去,而不是通过店面去获取这些流量。这就让我们可以大大降低场地成本,反映到我们每一杯咖啡里它包含的租金成本是远低于竞品的。另一方面,我们会根据订单数据来做选址决策——哪里的人下单多,我们就把店开到哪里去。这会比我们去铺高租金的大商场、人流密集地要高效和节省得多。 第二,我们的数据系统解决了传统餐饮业里单店管理低效的问题。友商一个店长需要管的事情很多,除了店面的收单、服务,他还要决策我这周进多少货,进少了不够卖进多了卖不掉,这种实际上要求它的每一个店都是一个独立经营的主体。但瑞幸完全不同。瑞幸的门店是不用操心这些决策的,所有的决策都是系统通过数据来完成,今天卖了多少早餐,那么明天我们要上多少,咖啡豆多久补货,每一个门店其实只是一个fulfillment center(履约中心)。这让我们的单店运营效率提升,损耗下降,人力成本大幅下降:一家快取店只需要2-3个人,他们只管把咖啡做好就行了。 36氪:所以你认为瑞幸在一年半的时间里开到了3000家店,是运营的效率,而不是资本的效率? 黎辉:资本有效率,是来自于运营效率,如果你投资投到一个根本没有运营效率的公司,资本上是根本不可能有效率的。 到今年年底我们会有4500家店。在传统零售里,这是一个不可想象的事。跑得这么快,肯定全散架了,因为你没有办法管理它。为什么瑞幸可以跑得快还没有散架?因为我们就是由一个系统直接管到每个门店、每杯咖啡,我们开店的效率和开店的准确度是非常高的。这就是通过互联网和技术,对原有传统商业模式的颠覆。运营效率背后是我们的技术效率。 36氪:数据驱动就是万能的吗?许多新零售公司在数据驱动的前提下也倒下了。 黎辉:执行力不一样,背后是团队不一样。瑞幸是一个很难得的团队:他们有经验,有资源,并且前期自己投了很多钱。很多人说瑞幸是蒙眼狂奔,狂奔是有的,但绝对不是蒙眼。 瑞幸资本局 在获取更多资源和效率上,我们选择了效率优先 36氪:你提到了“很多钱”——资本毫无疑问是瑞幸跑得如此之快的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烧钱在过去几年让很多企业上了风口又掉下来。 黎辉:瑞幸不是ofo,有人只看到了一个共同点,打补贴。但如果你看一下整个的逻辑:通过供应链效率的提升,带来整体成本的下降,而我把成本下降的一部分,反哺给消费者,这就是大家所谓的“补贴”。这个逻辑其实像谁?costco,costco就是通过控制成本为它的会员提供benefit(好处)的。瑞幸今天有1800万付费用户,他们通过app下单,我们拥有他们所有人的信息,所以这1800万人都是我们的会员。 如果我们算个细账的话,友商一杯咖啡的成本是21-22块钱,其中租金成本10到11块,直接运营成本(包括人工)是5、6块,生产成本4块。瑞幸在生产成本和友商一致的情况下,租金和运营成本都低得多,所以我们一杯咖啡的总成本是13块钱。中间这部分成本差价,理论上我都可以赚。但瑞幸今天赚不赚这个钱,取决于我们是想让我们的用户停留在1800万,还是把它变成8000万、1个亿。 36氪:如果对标星巴克,瑞幸是一个品牌。如果对标costco,听起来更像一个渠道。 黎辉:这种区分不重要。亚马逊刚开始只卖书,通过卖书抓住客群,之后在这上面做叠加。我认为这是所有新零售以后的路径。 36氪:我们把问题回到资本——在外界看来,瑞幸的融资是一个封闭的局,所有投资人都投过神州,都是陆正耀的老朋友:你、愉悦资本的刘二海、你的前东家华平,刘二海的前东家君联资本。为什么不让其他人进来? 黎辉:瑞幸是一个颠覆性模式。对于一个颠覆性模式,大家有争议有误解是正常的。但是我们从一开始已经确定了这家企业必须以非常快的速度向前发展,这个过程中容不得太多debate。所以我们是看好的人一起看好了,然后往前跑。 36氪: 甚至不需要借力其他资源? 黎辉:资源当然是越多越好,但是在不同阶段有不同的优先级。为了获取一些资源, 可能需要你在时间和效率上做牺牲。在瑞幸的发展中,我们选择了时间和效率。 36氪:不过在上市前让星巴克大股东贝莱德入局是出于什么战略考虑? 黎辉:当我们把商业逻辑做到这一步,肯定会吸引长线的有判断能力的机构投资人,他是能看得懂的。 36氪:瑞幸18个月IPO,创造了纳斯达克最快上市记录。你曾经在华尔街的投行背景对此起到了什么作用? 黎辉:我想有几个决定比较重要。第一是去美国,第二是那个阶段去美国。整个过程中,我认为美国的机构投资者更能看得懂这个商业模式,最后事实证明他们确实如此,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被超额认购。时间上我们是5月8号路演的,当时关于大环境、两国关系有很多消息出来,我们听说了有公司本来和我们一样当天开始路演的但都取消了,我们没有。这是一个需要胆量的决定。 36氪:外界对瑞幸的各种误解中,哪一种最让你讨厌? 黎辉:没有什么误解让我讨厌。当一个新东西出现的时候,大家看不懂是正常的。 大钲的变革 鼓前进,钲肃止 36氪:你会怎么定义大钲在瑞幸中扮演的角色? 黎辉:有一个词叫sounding board,中文可能可以译成回音壁。在瑞幸,我们肯定不只是一个简单的财务投资人,我们确实是非常深度地参与了整个公司,去参与打造这个商业模式。现在我很难说清具体哪件事是大钲做的,我只能说,我们和瑞幸是一个碰撞的过程,公司所有重要的决定,都有我们的参与。 36氪:投资是一个商业模式高度趋同的行业。你认为大钲和其他机构相比,是否有真正差异化的打法? 黎辉:我们希望能做企业家和企业的长期合作伙伴,既是资本上的伙伴,也是心智上的伙伴,partner of capital,partner of mindshare. 36氪:大钲成立两年美元基金投了5个项目,即使对于PE来说也不算多。选择投这些项目背后的底层逻辑是什么? 黎辉:我们做投资的slogan叫投资驱动变革。就是说,只有当我确认在这家企业中我们能起到协助变革发生的作用,我们才会参与进来。 36氪:大钲是不是一定要当最大的外部投资者? 黎辉:如果你想驱动变革,必然需要有对公司足够大的影响力。影响力并不是说你一定要有最大的股权比例,它还是来自你能不能成为企业家在资本和心智上的合作伙伴。尤其是后者,取决于你懂不懂行业、以及懂不懂企业的运营和管理规律,能否在此基础上提供创新乃至颠覆式的解决方案。 36氪:变革本身是目的吗? 黎辉:变革是为了帮助企业实现成本下降、运营效率的提升,最终是为了建立更具竞争优势、有更宽护城河的商业模式。 36氪:早期投资往往信奉投资就是投人,对PE来说,人在投资决策中占比多重? 黎辉:人是必要条件。比如瑞幸这个项目,只有这个团队能做出来。 36氪:这是你第二次投资陆正耀。他有哪些特质让你非投不可? 黎辉:对,第二次。我们在华平时投了神州租车。那还是2009年,关于汽车后市场当时我们做了详尽的研究,在当时的市场格局里,神州是前三名里规模最小的,但我们还是决定投。陆总当然是这个决定里的关键因素。他是一个非常数据导向型的企业家,算账很细;然后执行力极强;最后一点,在对行业洞察的基础上,他是一个敢冒险的人。我认为他具备企业家应该具备的所有特质。 36氪:2012年神州租车冲刺IPO失败后,你代表华平给他们投了两亿美金,为什么?原本他们在公开市场只打算募1.58亿。 黎辉:因为当时公司发展需要这么多钱。另外,当时上市失败更多是大环境的问题。 36氪:你认为你和陆正耀有哪些相似之处? 黎辉:以上那些方面。 36氪:在企业家特质之外,陆正耀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黎辉:他减肥和戒烟都很有毅力。顾家,每次去美国看家人,回国之前都会包几百个饺子放在冰箱里。 36氪:2016年,你在成为华平亚太区总裁仅半年后就离职。为什么? 黎辉:离开华平就是想创业。中国的PE市场应该有本土的机构将全球PE的best practice(最好行业标准、最佳行业实践)与深厚的中国经验相结合,应该有中国的华平,中国的KKR。现在中国市场增长红利不再,反而孕育了更多机会。我们看到了很多企业更需要帮助,而不单单是财务投资。所以我想成立一家这样的机构,为企业提供不一样的solution(解决方案)。 36氪:但你离开后并没有立即成立大钲,而是去了神州半年,担任神州优车副董事长。 黎辉:去神州就是想到一个企业里去,用不同于投资人的视角来看事情。 36氪:大钲2017年正式成立,但市场上都是到了18年瑞幸融资时才听说了你的新机构的名字。瑞幸有剧本,大钲有吗? 黎辉:出来创业肯定有剧本,又不是20岁刚刚大学毕业出来走走就算。 36氪:钲是一种古代乐器,青铜制,有长柄。给基金起名叫大钲资本,是希望所有人都听见黎辉的声音? 黎辉:有一个词叫钲鼓,代表军队的纪律性。鼓前进,钲肃止,我希望我们是一家知进退、明得失、有风险意识的机构。 ...

他们虽然发轫于不同的行业,成立于不同的时间,却都在近一两年里迎来巨轮转向的时刻,并且在智慧城市、科技生态圈里,相互交锋与合作。 文/朱晓培 来源:商业与生活(ID:xiaopeizhu8) “每一个新点子横扫中国,不论是新时尚、哲学、还是生活方式,中国人均称它为’热’。在改革开放头几年,中国人患上了‘西装热’,‘萨特热’,‘私人电话热’。你很难预测某种热何时、何地发作,还有过后会留下什么样的影响。”欧逸文(Evan Osnos)在《野心时代》一书的开头中写道。 到今天,中国改革开放40年,互联网时代20年,移动互联网10年,新点子的名称已经从“热”变成了“风口”。而每一阵“风”的影响都不一样。有的转瞬即逝,比如去年初盛极一时的无人货架。有的几十年后还在影响着未来,比如从深圳吹来的这股风。 有人把1979年,称为深圳元年。在这之前,它只是中国“省尾国角”的一座边陲小镇。但“1979年,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划了一个圈”后,人们就患上了“深圳热”,下海的干部、谋生的打工者、懵懂的毕业生,从全国各地争相南下。 今天,深圳已经是中国科技发展的主要阵地。有数据统计,中国3000多家上市公司中,深圳占了300多家,是国内上市公司最多的城市。 根据2018年的财务数据,在深圳的众多民营企业中,平安集团营收入利润第一、华为第二、腾讯第三,成为毫无悬念的“深圳三杰”。而最新发布的2019年《财富》世界500强排行榜则显示,在最近一年的营收中,平安集团世界排名29,华为排名61,腾讯排名237。 而有趣的地方在于,他们虽然发轫于不同的行业,成立于不同的时间,却都在近一两年里迎来巨轮转向的时刻,并且在智慧城市、科技生态圈里,相互交锋与合作。 壹 在深圳,最常见的是榕树。 不同于其他树种的“独木不成林”,只要给一棵榕树苗足够的时间,它就可以长出一片森林生态。在印度一个叫Acharya Jagadish Chandra Bose 植物园里,一棵活了250多年的榕树,现在占地超过1.5万平方米的森林。 而过去40年里,深圳无数民营企业发芽生长,由一棵小树苗长成参天大树,甚至形成了自己的生态。平安、华为、腾讯便是其中的代表。 1987年10月,复员转业的任正非筹集了2.1万元,在深圳湾畔一处杂草丛生的两间简易房里创办了一间小公司。公司很小,但名字很大,叫华为,主要代理程控交换机。 一年后,在深圳蛇口,马明哲成立了中国第一家民营保险公司,平安集团。 一个是卖程控交换机代理的,一个是卖保险的,站在当时望向未来,谁都不会看到两家公司会有交集。但是,10年后,他们第一次不约而同的进入改革期时,并迎来了互联网时代。 1998年,华为的销售收入已经达到了89亿元。但随着规模的极速扩张,部门内耗、效率低下等组织管理问题也愈发严重。任正非带领高管团队考察了朗讯和惠普等巨头后,希望向IBM学习。 IBM开出了一个“天价”拜师费,20亿元,几乎相当于当时华为利润一年多的利润。但任正非推态度坚决,在他推进下,华为进行了一场史无前例的西式改造。 而此时的平安集团,也在轰轰烈烈的进行着一场公司变革。 1997年之前,平安一路高歌猛进,人人脸上洋溢着乐观的情绪。但马明哲清楚,如果员工们没有危机和忧患意识,才是一个公司最大的危机。为此,他引入了麦肯锡,带领平安进入了3年变革期。 1998年的平安集团全国工作会议上,马明哲作了“平安第二个十年远景和战略”的主题讲话,提出了“我们在哪里?我们要去哪里?我们应走哪条路?我们如何到达?”4个问题,指出平安要做“国际一流的综合性金融服务集团”。 在华为、平安进行着公司的第一次大变革时,中国的互联网时代悄然拉开序幕。此时,一个叫做马化腾的年轻人,与他的同学张志东创办注册了一家公司,“深圳腾讯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做已经有公司在做的“QICQ”。 当时的马化腾并没有想太多,但是由于已经有公司在做ICQ领域,所以,腾讯不得不终止使用QICQ这个名字,把它改成了“QQ”。 到2000年,随着QQ人气大涨,服务器已经远远不能满足用户的需求,这也导致了团队需要大量的资金和人力对QQ进行运营和投资。作为创业初期的腾讯,因为资金紧张,险些将QQ售卖。 多年以后,华为在通信和移动终端上一路攻城略地,在通信市场,芯片市场,5G标准的制定上占据了一席之位,而智能手机全球出货量也已经排名第二。腾讯不但占稳了中国社交老大的地位,也在B端发力,以数字广州为代表的产业互联网进行的如火如荼。而平安集团,则完成了从综合金融到科技金融的蜕变,把“赋能”作为了下一个10年的远景。 贰 2018年10月24日凌晨,马化腾突然在知乎上提了两个问题:“未来十年哪些基础科学突破会影响互联网科技产业?产业互联网和消费互联网融合创新,会带来哪些改变? 而在之前不久,腾讯刚刚宣布了第三次架构调整和战略升级的转型方向——“扎根消费互联网,拥抱产业互联网”。 今天,人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共识:中国互联网的下一个机会就在2B。美团点评高级副总裁王慧文曾经拉过一个名单,对比中国与美国的科技公司,发现在美国,Salesforce,Workday,Oracle等2B的公司基本占据了科技业的一半版图,但在中国2B的公司却一直没有形成气候。 以腾讯云为主的2B业务,目前是腾讯整个公司层面最看重的一个业务板块。而腾讯相信自己能做好2B业务,是因为自己有公众号、小程序、移动支付、社交广告、企业微信、云计算大数据与人工智能、安全能力等几个阵地。换句话说,是对技术的不断投入,才让腾讯在产业互联网时代到来时,有转换阵地的能力。 而华为能从一个销售代理公司,成长为移动通讯领域的巨头,更是离不开对研发能力的投入。 早在1997年在西方圣诞节前一周,任正非带领团队访问了美国休斯公司、IBM公司、贝尔实验室等后,就对公司的员工表示,“唯有重视研发,才能引导消费”。 在任正非看来,“信息潮的变幻莫测,快速的演变,使一批一批的大企业陷入困境,以至消亡。一批一批的小企业,成长为撑天大树,大树又遭雷劈。不断的生,不断的亡,这是信息产业的特点。”优秀的公司,都十分重视研发,而且研发要对行销、技术支援、成本与质量负责任。 过去20年来,华为不断加大研发投入的力度。欧盟委员会正式公布的《2018年欧盟工业研发投资排名》显示,华为以113.34亿欧元名列世界第五,也是榜单前五十里唯一一家上榜的中国公司。而据此推算,华为的科研经费投入占据了企业2018年营业额的14.7%。 叁 回顾华为、腾讯的成长历史,会发现它们在从一棵小树苗长成参天大树,并自成生态的过程中,都经历了数次组织变革,并一直重视对技术研发的投入。 无独有偶,另一家发源于深圳的巨头,平安集团的成长路径与华为、腾讯相差无几。用平安高管的话说,如果不是用IT技术打通了各个专业公司,平安就仍然只是一家投资了很多金融机构的公司,而不是一个综合金融集团。 这家业务横跨保险、银行、投资,拥有全领域金融牌照的大型综合金融集团,在数次组织变革中,把“科技”作为了自己发展的主要推动力。在2013年的新春讲话中,集团董事长马明哲更是多次提到“我们面临移动互联网和大数据时代的挑战”,并提出“我们面临的最大竞争对手不是金融行业,而是互联网公司”。 从1988年平安保险创立到1996年,平安的IT建设与其他公司没什么区别,以单机和数据库的简单应用为主。但1997年引入麦肯锡后,第一次提出了用科技变革体系的思路,即利用IT技术,实现数据库的集中。2000年7月,金融IT专家严日昌又为平安设计了中国内地第一个统一的电话中心,这个电话中心设在苏州,有300名员工,在当时被视为疯狂之举。但现在Call Center早已成为金融机构的基本配置。 到了2002年,马明哲又促成了改造金融流程的“第二次科技革命”,用IT技术把前台营业厅的大量工作集中在一起,实现标准化和流程化的后台支持和数据运营。后台支持的优势显而易见,原本散落在各个区域和客户经理手中的资源被统一到总部,既加强了管理也实现了深度挖掘利用。 有媒体评价说,不同于一般的金融公司领导人,平安集团董事长马明哲是一个地道的“科技迷”。他几乎比平安绝大多数人先用上微博,最早就用上了微信,也很可能是第一个把黑莓手机的移动应用引入中国金融机构的人。2009年苹果发布iPad后,马明哲又要求高管们在日常工作中使用,推行移动办公,甚至拒绝内部的纸质文件签字。 从2008年开始,平安IT部门开始实现公司化运作,平安科技成立。2013年,平安主动构建移动互联、云、大数据等IT能力,筹建金融大数据平台。2016年,平安启动业务转移,将精力投入到人工智能、大数据、区块链等更前沿的科技创新研究。如今,科技已经成为平安的金融中枢神经,全方位赋能金融业务。 肆 去年8月,参加第十二届中国工程管理(智慧城市)论坛的院士专家专程赴腾讯、华为、平安三家企业的总部进行调研,了解深圳在智慧城市领域的技术和研究成果。 深圳是国家第一批新型智慧城市试点城市,建设了统一的城市综合信息数据平台,并实施了智慧交通、智慧教育、智慧医疗、智慧海洋、智慧社区等一系列惠民工程。 目前,腾讯智慧城市服务已与全国150多个城市建立了广泛的合作,涉及智慧城市、警务、交通、医疗、教育、出行、新零售、商圈等多个生活社交场景。华为也已经将智慧城市作为重点业务投入方向之一,华提出了“智慧城市神经系统——城市运营中心”的概念,将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移动互联网、人工智能等技术与城市场景深度融合。而平安也已经在115个城市中,推进着自己的200多个智慧城市服务。 而在前一年,来自全国各地的25家中小银行高管50余人,走进平安银行、探访腾讯、问道华为,一起探讨了“未来银行·智慧金融”的课题。 平安银行在2016年就制定了全面向零售银行转型的战略目标,通过大零售业务创新SAT智能化服务模式,加速打造平安特色的智能化、移动化、专业化的零售银行。而腾讯金融业务则包括了财付通、理财通、腾讯征信、通讯与彩票业务以及微黄金等。看起来和金融业务毫不沾边的华为,其实也有华为企业BG金融系统部。 现在看来,这都是非常有趣的时刻。三家成立于不同时间,从不同行业切入的小公司,在几十年后,一同成为了智慧城市建设的样本公司,在金融、零售、医疗等行业协同、交锋。而且,它们都不约而同的把自己定位为平台,提出要“赋能”其他行业。 “各行各业在未来的数字化转型中,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转型升级,才是真正的转型升级。”马化腾说,“我们并不是抢别人的饭碗,反而给它更好更新的工具,让他们能做得更好,这里面有大量的新的创业机会。” 平安集团联席CEO陈心颖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也提到,平安要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开放的平台,在金融、健康、车、房、智慧城市等方面形成自己的生态圈。因为金融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人们不是为了贷款而贷款,是因为要买车,要买房,想消费,是嵌进生活场景。 在今年的股东大会上,平安的董事长马明哲提到,过去10,平安用科技让金融业务的竞争力快速提升。现在,平安还有另外一个重要任务,未来10年将践行“科技赋能金融、科技赋能生态、生态赋能金融”的战略基调,要通过科技实现对内主营业务的夯实,对外不同圈层的赋能。 “构建生态的出发点是为了全方位、深入场景去服务客户,同时获取刚性的流量和入口,提升竞争力,也为国家和社会提供服务。在此战略之下,平安形成了金融、医疗、房产、交通、智慧城市五大生态圈,持续探索金融科技与医疗科技领域。”陈心颖介绍,现在,整个集团32家公司,其中11家是科技公司,有9.9万科技人员。 目前,平安在众多领域也已经展现了自己的技术能力。比如,去年9月份,香港金管局上线了一个支持区块链技术的贸易融资网络,连接了渣打等21家银行。而平安打败了埃森哲、R3等公司,成为了它唯一的技术提供商就是平安。 三家公司殊途同归,依托科技的力量,成长为“深圳三杰”。在当下风云际会的全球竞争的十字路口,他们的成长中的关键时刻,或许为回答中国企业何去何从这个问题提供一点参考与借鉴。...

财富中文网于北京时间2019年7月22日与全球同步发布了最新的《财富》世界500强排行榜。未来更多榜单和深度商业报道请关注“财富中文网”官方网站和微信。 依据这个榜单的数据,人们可以了解全球最大企业的最新发展趋势。通过纵向不同年份和横向不同行业的比较,人们既可以了解企业的兴衰,也可以了解公司销售收益率、净资产收益率、全员生产效率等经营质量的变化。与此同时,深入到国家或地区的研究可以揭示大企业群体分布的变化。 今年,中国大公司数量首次与美国并驾齐驱,但是如何做强变得更为迫切。此次从数量上看,世界最大的500家企业中,有129家来自中国,历史上首次超过美国(121家)。即使不计算台湾地区企业,中国大陆企业(包括香港企业)也达到119家,与美国数量旗鼓相当。这是一个历史性的变化。 与上年相比,今年上榜500家公司的总营业收入近32.7万亿美元,同比增加8.9%;总利润再创纪录达到2.15万亿美元,同比增加14.5%;净利润率则达到6.6%,净资产收益率达到12.1%,都超过了去年。这体现了500家最大公司的复苏。 沃尔玛连续第六年成为全球最大公司,中国石化位列第二,壳牌石油上升至第三位,中国石油和国家电网分列第四、第五位,新上榜的巨型石油公司沙特阿美则位居第六位。 在盈利方面,沙特阿美以近1110亿美元的超高利润登顶利润榜首位,苹果位列第二。利润榜前10位的四家中国公司仍然是工建农中四大银行,谷歌母公司Alphabet则以年度142.7%的利润增长率成功跻身前十强,位列第七。(请在“财富中文网”微信后台回复关键词“最赚钱公司”,获得世界500强最赚钱公司子榜) 在净资产收益率(ROE)榜上,波音公司位居首位;而中国公司中排位靠前的是珠海格力电器股份有限公司、碧桂园、恒大、华为和安徽海螺集团。 在利润率榜上,排名最高的是今年新上榜的美光科技公司,Facebook位居第二。中国大陆公司中,利润率最高的是中国工商银行。 在排名位次的变化上,今年上升最快的是中国的碧桂园,跃升176位。值得一提的是,排名跃升最快的前十家公司中有六家都来自中国大陆,除了碧桂园,其余五家是:阿里巴巴(上升118位)、阳光龙净集团(上升96位)、腾讯(上升94位)、苏宁易购集团(上升94位)、中国恒大(上升92位)。此外,值得一提的是中国公司的整体体量提升:在持续上榜的公司中,有77家中国公司排位比去年上升。 从行业看,共有54家银行业公司上榜,是上榜公司最多的行业。中国银行业公司所赚取的利润占全部中国公司利润的47.5%。另外,所有上榜的房地产行业企业均来自中国。今年的榜单上有5家房地产公司,而且每家公司的排名都比去年有大幅提升。例如恒大集团从230位提升到138位,碧桂园从353位提升到177位,绿地集团从252位提升到202位,保利集团从312位提升到242位,万科集团从332位提升到254位。(后台回复关键词:“行业”,获取行业子榜) 作为对比,今年上榜的互联网相关公司共有7家,除新上榜的小米外,其余6家排名较去年均有提升,分别为来自中美两国的京东、阿里巴巴、腾讯、亚马逊、谷歌母公司Alphabet和Facebook。(财富中文网明天将发布独家分析:《JAT收入结构悄然生变》) 今年世界500强排行榜一共有25家新上榜和重新上榜公司,其中新上榜的中国公司有13家,占总数的一半以上。这13家首次上榜的中国公司分别是:国家开发银行、中国中车集团、青山控股集团、金川集团、珠海格力电器股份有限公司、安徽海螺集团、华夏保险、铜陵有色金属集团、山西焦煤集团、小米集团、海亮集团有限公司、中国通用技术(集团)控股有限责任公司、台塑石化股份有限公司。其中,受媒体和大众关注的珠海格力电器股份有限公司(第414位)和小米集团(第468位)均为首次上榜。而成立9年的小米则是2019年世界500强中最年轻的公司。 做强的路上任重道远: 中国与美国、以及世界的对比 但是,与世界500强比较,中国企业盈利指标比较低。世界500强的平均利润为43亿美元,而中国上榜企业的平均利润是35亿美元。中国企业的盈利能力没有达到世界500强的平均水平。如果与美国企业相比,则存在的差距更加明显。 其中,销售收益率和净资产收益率两个指标能够体现出企业经营状况的优劣。 2019年,入榜的中国企业(不计台湾地区企业)119家,平均销售收入665亿美元,平均净资产354亿美元,平均利润35亿美元。根据这三个数据计算,上榜中国企业的平均销售收益率为5.3%,低于美国企业的7.7%和全球平均的6.6%;平均净资产收益率是9.9%,低于美国企业的15%,也低于全球平均的12.1%。 不过,需要注意的是中国公司在销售收益率和净资产收益率两个指标上已经扭转了近年来的下行趋势。此外,与世界500强横向比较,2018年,中国上榜企业平均销售收入与净资产两项指标也与世界500强上榜企业数值基本持平;与传统经济大国的上榜企业相比,上榜中国企业在销售规模和资产规模已经不输日本、英国、法国与德国企业。(更多分析,请在“财富中文网”微信后台回复关键词:“分析”,获取王志乐独家撰写的分析文章) 在利润方面,前文提到:中国上榜公司的近半数利润来自银行。但是,中国和美国在银行业之外的大公司利润水平差距显著: 如果不计算11家银行的利润,其他108家中国上榜企业的平均利润只有19.2亿美元。如果不计算银行的利润,美国其他113家企业平均利润高达52.8亿美元。这个数字是中国企业的近3倍。 此外,王志乐指出了中美大公司在“跨国程度”上的差距。他指出全球型大公司形成超强的全球竞争力的真正秘诀:它们吸纳全球各地最佳资源加以整合,把价值链延伸到全球,从而构建全球价值链。但与全球最大的跨国公司相比,中国最大跨国公司的跨国程度也还是处在初级阶段。 最后,从上榜企业所在产业分析,美国的产业结构是后工业化发展阶段的产业结构,而中国的产业结构还处在工业化阶段。 中美两国企业都很集中在:能源矿业、商业贸易、银行、保险、航空与防务等5个产业。但是,中国有数量众多的金属制品企业、工程建筑企业、汽车企业和房地产企业,上榜美国企业在这些产业或者没有,或者极少。同时,上榜的美国和世界其它国家大公司中有一批与人的健康、医疗、生活等有关的产业。而除了有两家药企之外,与人的生命、健康和生活密切相关的产业几乎看不到中国大公司的身影。 近年来,内需市场迅速扩大,为中国大企业继续做大提供了重要平台。其次,战略重组、中国宏观经济的变化也成为了中国公司集体崛起的推手。但是如何集体做强,如何成为有跨国竞争力的全球企业——这些将成为中国公司亟待关注、且更为迫切的话题。 (想获得中国上榜公司等子榜单,请在“财富中文网”微信后台回复关键词:“中国公司”、“最赚钱公司”、“亏损公司”、“行业”) ——本刊编辑部   1. 沃尔玛(WALMART) 营业收入(百万美元):514,405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每周,超过2. 75亿名顾客和会员光顾沃尔玛公司在27个国家拥有的58个品牌下的11,300多家分店以及电子商务网站。该公司股价在今年经历了大幅提升,达到了历史最高点。这两年沃尔玛一方面在中国继续开店;同时,沃尔玛还与腾讯、京东等合作,发展线上线下全渠道零售。该公司中国CEO陈文渊说过一句话:“改变的速度是沃尔玛最大的改变。” 2. 中国石油化工集团公司 (SINOPEC GROUP) 营业收入(百万美元):414,649.9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多次蝉联第三名之后,中国石油化工集团在最新的世界500强榜单中名列第二。 11. 苹果公司(APPLE) 营业收入(百万美元):265,595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苹果公司今年在《财富》世界500强排名第11位,是排名最高的科技公司。 13. 亚马逊(AMAZON.COM) 营业收入(百万美元):232,887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亚马逊云服务AWS成为其新的增长引擎。 37. Alphabet公司(ALPHABET) 营业收入(百万美元):136,819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利润榜上,谷歌母公司Alphabet以年度142.7%的利润增长率成功跻身前十强,位列第七。 39. 上海汽车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SAIC MOTOR) 营业收入(百万美元):136,392.5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上汽集团是榜单上最大、最赚钱的中国大陆汽车公司。该公司连续6年跻身《财富》世界500强的前100强。 61. 华为投资控股有限公司 (HUAWEI INVESTMENT & HOLDING) 营业收入(百万美元):109,030.4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在过去一年不断遭遇挑战,但华为依旧从去年的72位上升至今年的61位。 139. 京东集团(JD.COM) 营业收入(百万美元):69,847.6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京东集团在过去一年并没有外界想象的那样糟糕,它在《财富》世界500强中国互联网公司中依旧排名第一。 182. 阿里巴巴集团 (ALIBABA GROUP HOLDING) 营业收入(百万美元):56,147.2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阿里巴巴集团成为中国排名上升最快的互联网公司,排名上升118位,位于《财富》世界500强第182位。 184. Facebook公司(FACEBOOK) 营业收入(百万美元):55,838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比上年排名提升90位之后,Facebook排在新榜单的第184位,但是在利润榜上,它已经高居第14位,其推出的加密货币Libra已经隐约透露出Facebook至少在金融领域尚未明白表达的野心。 212. 联想集团(LENOVO GROUP) 营业收入(百万美元):51,037.9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220. 浙江吉利控股集团 (ZHEJIANG GEELY HOLDING GROUP) 营业收入(百万美元):49,665.4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吉利控股是中国唯一一家8年持续上榜的民营汽车企业。该公司试图构建智能出行生态,满足中国人日益提升的出行体验需求。同时,需要注意的是:吉利控股正在逐步实现汽车制造商向移动出行服务商转变。 237. 腾讯控股有限公司 (TENCENT HOLDINGS) 营业收入(百万美元):47,272.7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腾讯集团今年正在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其创始人马化腾宣布要拥抱产业互联网。 414. 珠海格力电器股份有限公司 (GREE ELECTRICAL APPLIANCES) 营业收入(百万美元):30,239.4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珠海格力电器股份有限公司2018年的营收超过302亿美元,让这家技术、管理和销售都有特点的中国制造业企业首次挺进世界500强。 468. 小米集团(XIAOMI) 营业收入(百万美元):26,443.5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作为专注于高端智能手机、互联网电视以及智能家居生态链建设的创新型科技企业,小米2018年7月登陆港交所,2019年首次进入世界500强。 以下为2019年世界500强完整榜单 排名 公司名 国家 1 沃尔玛(WALMART) 美国 2 中国石油化工集团公司(SINOPEC GROUP) 中国 3 荷兰皇家壳牌石油公司(ROYAL DUTCH SHELL) 荷兰 4 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CHINA NATIONAL PETROLEUM) 中国 5 国家电网公司(STATE GRID) 中国 6 沙特阿美公司(SAUDI ARAMCO) 沙特阿拉伯 7 英国石油公司(BP) 英国 8 埃克森美孚(EXXON MOBIL) 美国 9 大众公司(VOLKSWAGEN) 德国 10 丰田汽车公司(TOYOTA MOTOR) 日本 11 苹果公司(APPLE) 美国 12 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BERKSHIRE HATHAWAY) 美国 13 亚马逊(AMAZON.COM) 美国 14 联合健康集团(UNITEDHEALTH GROUP) 美国 15 三星电子(SAMSUNG...

人工智能(AI)正在重塑商业,不过速度不像很多人想象的那么快。的确,从农作物收成到银行贷款,现在各个领域的决策都由AI指导,而且,过去似乎遥不可及的东西,比如无需人工的纯AI客服,已经逐渐成为现实。开发平台、强大的处理能力以及庞大的数据存储空间等AI背后的技术,正在迅速发展,应用成本越来越低。眼下似乎是企业开始采用AI获利的好时机。据我们推测,今后十年,AI将为全球经济增加13万亿美元。 然而,AI发展前景虽好,许多公司却并未做好充分准备。据统计,一家公司的AI转型多半要花18到36个月,还有一些转型长达5年之久。 我们开展调查,了解了数千名高管所在公司对AI及高级分析技术的应用和相应组织情况,调查数据表明,只有8%的公司开展了支持AI大规模应用的核心工作。多数公司只做了临时的试点项目,或只在某一项业务流程中采用AI。公司进展这么慢,原因何在?上升到最高层面,这反映了组织未能做好AI所需的转型。在调查以及与数百名客户的合作中,我们发现,AI项目面临着难以跨越的巨大文化及组织障碍。但我们也看到,在项目开端采取措施克服障碍的领导者,能够很好地抓住AI带来的机遇。 领导者最大的一个错误是,将AI视为能够迅速带来回报的即插即用式技术。他们决定启动几个项目,就开始投资几百万给数据基础设施、AI软件工具、数据专业技能和模型开发。少数组织的一部分试点项目勉强实现了一点点盈利,但之后再过几个月乃至几年,都未能取得高管期望的巨大成功。公司很难将这类试点项目扩展到整个公司,也很难将AI工作重点从分散的问题(如增强客户细分)上升到大的商业难题(如优化整个客户旅程)。 还有,领导者往往对运用AI的必备条件考虑得不够充分。前沿技术和人才自然必不可少,但公司文化、结构和工作方式也要支持广泛应用AI,这方面的调整与技术和人才同等重要。但在多数并非天生数字化的公司,传统思维方式和工作方式与AI的需求相悖。 要扩大AI应用范围,公司必须做出三项转变: 第一,从孤岛作业转为跨领域合作。由具备多种能力和视角的跨职能团队开发的AI最能发挥影响力。让业务人员和技术人员合作,加上分析专业人士,能够确保项目照应到整个组织的重点议题,不只关注单一部门的问题。多样性团队还可以充分考虑到应用新技术要求的运营变革——这样的团队更能发现和反映问题,比如说,要引入一项算法用来预测维护需求,应当同时对维护工作流程进行相应的调整。此外,如果开发团队在设计项目时让终端用户参与,项目得到应用的可能性会大幅度提升。 第二,从由领导者推进的基于经验的决策,转为由数据推进的一线决策。AI得到广泛应用时,算法推荐会让组织上下各层级员工的判断和感知得到增强,得出人类或机器单独无法获得的更好的答案。不过,要想充分发挥这种作用,各层级员工必须信任算法给出的建议,并感到自己有权利做决定——这意味着要摒弃传统的自上而下的决策方法。如果员工在采取行动之前必须先请示上级,AI应用就会受到阻碍。 某公司将一个复杂的手动排程方法换成了全新的AI系统,决策过程明显改变。过去,这家公司的活动策划者用彩色的标签、大头针和贴纸来标记时间冲突、参与者需求及其他要注意的地方,常常根据直觉和上级管理者的建议做决策,而管理者也是凭直觉行事。新系统能够迅速分析大量日程安排组合,先用一个算法在几亿种排法中提取出几百万种,再用另一个算法将这几百万种缩减为几百种,最后为每位参与者排出几种最佳日程供选择。随后,有经验的活动策划人运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在数据支持下做出最终决定,无须向管理者征求意见。策划人迅速适应了这个新系统,十分信任系统给出的结果,因为他们参与了系统参数和限制条件的设置,而且知道最终做决定的还是自己。 第三,从僵硬固化、趋避风险转为敏捷、试验、可适应。组织必须摆脱“只有完全成熟的创意才能实行”或“只有设计完善的商业工具才能使用”的思维。AI应用需要迭代,绝少在投入应用之初就具备组织需求的功能。组织要具备“从测试中学习”的态度,将错误转为新知的来源,减少对出错的担忧。收集初期用户的反馈,用于升级AI工具,会使公司在小问题发展成为代价高昂的大问题之前及时将其纠正。发展会逐渐加速,让小规模AI团队能在几周(而非几个月)内开发出最小可行产品。 要实现这种根本性的转变绝非易事,需要领导者帮助员工做好准备,提供动力和相应的培训。但首先领导者自己必须先做好准备。我们看到过很多次由于高管对AI缺乏基础认知而导致的失败。 为确保AI工具得以推广,公司必须自上而下对全体人员进行培训。为此,一些企业建立内部AI培训班,一般包括课堂教学(在线课程或面授)、研讨会、在职培训,乃至前往有经验的同行业公司参观学习。多数AI培训班一开始是邀请外部机构编写课程和提供培训,但也经常自行培养内部教学能力。 各公司设置的培训班不尽相同,但多半都提供四大类课程: 领导者。多数培训班努力培训高管和业务部门领导者,让他们对AI工作原理有一个高层次的认识,学会识别AI机遇并判断其重要程度。培训班还会讨论AI对员工职能的影响、推广AI的障碍以及人才培养,并为逐渐推进AI组织所需的文化转型提供指导。 分析人员。这部分课程关注的是数据科学家、工程师、架构师以及其他负责数据分析、治理和AI解决方案的员工,持续培养他们的硬技能和软技能。 解读员。分析解读员一般是业务人员,需要基础的技术培训,例如运用分析方法解决商业问题、构建AI实践案例等。这部分课程可以包含在线课程、实际操作、模仿有经验的解读员,在“期末考试”中要求参与培训的员工实际执行一个AI项目并获得成功。 终端用户。对于一线员工,可能只需要大致介绍一下新的AI工具,之后提供在职培训,教他们使用AI工具即可。负责营销和财务等方面的战略决策者可能需要更高层次的培训课程,学习在真实商业场景中运用AI工具辅助产品发布等决策。 运用AI辅助决策的方法还在增加。新的应用方式将会在工作流程、职能和文化方面推动根本性的改变,有时改变还会十分艰难。领导者必须谨慎地带领组织渡过这一阶段。人与机器合作可以获得高于双方单独作业的成绩,未来这种合作将会越来越多,在整个组织内成功推广AI应用的公司会拥有巨大的优势。 蒂姆·方汀丨 文 蒂姆·方汀是麦肯锡悉尼办公室合伙人,麦肯锡旗下高级分析公司QuantumBlack负责人,公司位于澳大利亚。布赖恩·麦卡锡是麦肯锡亚特兰大办公室合伙人,麦肯锡分析公司知识发展议程负责人之一。塔米姆·萨利赫是麦肯锡伦敦办公室高级合伙人,麦肯锡分析公司欧洲负责人。 本文有删节,更多内容请查看《哈佛商业评论》中文版2019年7月刊——《构建AI型组织》。 《哈佛商业评论》 newmedia@hbrchina.org 公众号ID:hbrchinese...

来源:捕手志(ID:ibushouzhi),作者/翟更章,编辑/李曌 按:作为1999年就开始上云、最先推出PaaS平台的企业,Salesforce不仅为资本市场创造了大量云计算专用名词,更踩对了每一个节点,收获了企业服务市场海量的红利,顺利得让人嫉妒。 对于国内企业服务玩家而言,Salesforce逾千亿的市值是想要达到的目标,但Copy to China的武林秘籍这一次却失灵,连百试不爽的资本催熟和互联网模式也不起作用。至今为止,国内市场上还未走出一家真正意义上的Salesforce,这成为摆在从业者面前一座梦寐以求却难以翻越的高山。 为什么会出现这一情况,Salesforce的中国学徒们纷纷做过哪些尝试,是否可以突破瓶颈实现复制?捕手志(ID:ibushouzhi)试图通过对CRM从业者的走访,来解答中国版Salesforce之所以难产的原因与出路。 一 光明旗帜 Salesforce发布的最新财报显示,其2020财年Q1营收达到37.4亿美金,连年上涨的营收规模助其市值保持在1200亿美金,已经与IBM、SAP、Oracle等老牌企业服务公司平起平坐。 Salesforce的成长被视作经典案例,其成长路径和商业模式深受中美资本市场认可,对于国内企业服务创业者而言是一个绝佳的模仿对象。 1999年Marc Benioff创立Salesforce时,资本还在研究C/S结构,人们醉心于寻找好用的Email软件、讨论微软的反垄断世纪大案。那时候Office Macro开发最流行,企服市场关心的重点是Macro病毒,而Benioff却超前地推出了云计算和SaaS业务。 不过当时大部分业内人士对这些俏皮的概念并不感冒,被视为宣传炒作手段,直到2012年1月李彦宏还公开表示:「云计算这个东西不客气一点讲,它是新瓶装旧酒,没有新东西。」销售易创始人&CEO史彦泽在接受捕手志采访时,也还原了Salesforce当时的情况:「Salesforce从99年开始做云计算,其实它本质上是用Web1.0技术跟企业级应用做了一个结合。」 所谓的云计算、SaaS概念只不过是对照电信运营商的数据中心、呼叫中心、月租模式,造出的词汇罢了。但在俏皮难懂的概念背后,企服乃至整个软件市场正在发生根本性的变化——一锤子买卖的软件光盘变成了包月包年的SaaS服务,由专人销售的模式走向低成本的在线订阅商业模式。 在真成投资管理合伙人李剑威看来,这是交付模式和现金流形态的一个重大创新——Salesforce将在线订阅交付模式引入企服市场的做法,不仅简化了内部的管理架构,大幅降低了服务价格,同时也将企业用户的固定资本投入转化为运营性投入。 如今,订阅制已经成为互联网行业主流的业务模式之一,就连我们最熟悉的微软Office办公套件也改为订阅制。2013年一手搭建起微软商务渠道的鲍尔默离任微软CEO,继任的纳德拉开始将所有微软产品改为订阅制,鲍尔默手下的商务团队开始退出微软核心管理层。 同行的轻视为Salesforce赢来了宝贵的发展时间,随后Salesforce以「软件终结者」的姿态横空出世,尝试颠覆既有的企业服务软件市场,靠着云端部署、订阅制省去了大批一线销售人员和重复研发费用,大幅降低了TCO(总持有成本)从而以低成本的通用SFA服务拿下SMB(中小企业)用户,最终依靠海量SMB推出PaaS平台吸引ISV(独立软件提供商)入驻,从大型企业的分公司开始一口口吃下全球CRM市场,成长为一个覆盖销售、营销、服务等业务能力的CRM大平台。 CRM产品逻辑图,其业务模块正在扩张 甚至Salesforce直接占用了Sales Force Automation这个行业专有名词作为自有品牌。也正是因为Salesforce的努力,CRM这个普普通通的客户关系管理市场的内涵才进一步深化,业务延伸到基于客户服务的各部门统一协作,不同行业的业务合规化、流程化、自动化、定制化等深层次需求,让美国CRM行业可以拓展更多细分市场,建立了全球第一个成功的PaaS平台,吃下了全球半数CRM市场。在欧美,CRM已成长为影响整个公司运作效率的核心服务。 Salesforce的成功,让所有的国内互联网创业者心潮澎湃,不禁思考如何能将其成功路径复制到国内市场。 事实上,从2004年八百客成立以来,15年的时间里中国市场已经出现了大量的Salesforce学徒。今年1月微盟港股上市,其献给投资者的概念就是「中国版Salesforce」。不过至今为止微盟股价还在百亿人民币左右徘徊,这与Salesforce 1200亿美金的市值相比相差两个数量级。到今天,国内市场尚未出现一家类似于Salesforce的标杆性企业,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 一条死路 从表面来看,最直接的问题出在天时上。SaaS是CRM市场的基础服务,是征服整个市场的第一步,但SaaS市场发展的窗口期已经消失,中国的Salesforce学徒们,第一步都难以迈开。 现在的互联网行业与Salesforce起步的1999年有着天壤之别,那时候开源技术刚刚崛起,软件付费意愿强,用户需求和产品复杂性不高,只要有过硬的技术团队就能快速步入正轨。而如今,SaaS的技术成熟度不成问题,市场进入门槛也越来越低,成为一片竞争的红海。 「各家做的SaaS技术门槛其实都不高,国内的商业环境你也知道,比如说别人6000,我就5500,5500不行就5000,一直到免费。但是到最后其实你的产品也就是稀巴烂。」一位从业者告诉捕手志,CRM市场由于无法发挥产品价值,又受制于激进的资本力量,陷入一种恶性循环状态。 从更深层次来看,问题则出在地利上。 戈壁创投合伙人胡唐骏认为:「Salesforce能够成长起来有很明显的地利和天时因素,美国市场环境成熟、人力成本高,所以非常重视效率,愿意为SaaS付费,中国市场还需要时间培育。」 在美国市场,有成熟的财会、用工等合规性制度,企业无法随意减省人力成本且需要进行复杂的合规流程操作,只能借助工具来提高效率节省成本,控制企业风险,从而在SaaS采购上产生强需求。 「美国在财务机制合规性上对IT审计有很强的要求,要求在财务结算方面由IT建立统一的审核机制,不像中国这样财务SaaS是财务SaaS、业务SaaS是业务SaaS。」玉符市场总监董岩对比了中美市场的差异,玉符是一家专做企业身份信息管理的ISV。 基于法务上的考量,美国企业无论大小不得不引入CRM软件,处理公司各业务间的流程合规问题。这样的背景下,CRM软件的优劣直接影响到公司业务的进展效率,所以无论老板还是管理人员亦或者一线执行人员都极度在乎软件质量。早在计算机软件出现之前的20世纪初,欧美市场上就已经出现机械式打卡机来满足企业类似的合规性需求,企服市场百年老店IBM就是靠着这种打卡机起家。 反观中国企业,除了财会之外几乎没有合规性压力,这种情况在销售领域尤为突出,使得CRM产品在SMB中没有强需求。 对于中国企业来说,销售团队是人力成本最低的团队,一位从事销售工作超十年的资深销售告诉捕手志:「销售靠的是提成,不是工资。」至今为止,大部分一线销售底薪还维持在最低工资标准线上,企业「略施小计」就可以省去这一部分人力成本,这已经演变为一种职场文化。近些年,如何为客服、营销、品牌团队挂上销售任务,成为中国企业缩减人力成本的「管理难题」,客户需求走上歪路。 这种市场环境下,企业主对SaaS的需求,只有员工监控。 「在中国,销售管理是最不被认为有技术含量的一个领域,在过去中国很多的销售被戏称为「三陪」,就是靠关系。这种关系型销售里面,大家对于怎么科学化管理一个销售团队并不太在乎,这些销售们只需要做几个大客户,基本上就搞定几个亿的收入。在这样的过程中,没人去研究怎么样规模化、科学化管理一个销售体系。」史彦泽指出了国内CRM市场的客户教育问题。 更核心的问题在于,国内财会系统过于复杂,为了规避财会合规性风险,企业会通过弹性的用工流程来应对。所以,国内SMB乃至大型企业都打心底抵触美国式的CRM服务,根本不愿意打造销售标准化和自动化流程。 董岩给出的案例则更能展示出国内市场在面对CRM服务时出现的问题:「中国企业业务IT管理是严重落后的。我们谈过一个果蔬批发商,份额在圈里都是有名的,公司2000人,竟然还是用xls表格管理所有的进销存。」 上述从业者甚至表示自己目前接触到的CRM企业,其产品针对的客户更多是街边夫妻店一类的小商户,做的都是门槛极低的通用型产品。 面对这些市场难题,国内CRM企业各显神通,但都未有明确的效果。如纷享销客在去年引入金蝶国际战略投资,企图借力具有合规性需求的财会SaaS市场,来冲击CRM PaaS。而一家名为云适配的企业,为了逃离SMB市场,针对性地更名为红芯时代,以虚假的自主创新来获取政企订单。 总的来说,客户对专业CRM服务需求不强是致命的,这让国内企业深陷SaaS价格战中,无法以需求为导向打磨产品。 然而市场潜力更大的PaaS业务,需要从SaaS入手,扣合合规化监管和客户需求来逐步打磨产品,一步步形成具有完善的产品体系和模块化技术服务能力的PaaS平台。前期SaaS业务的良性发展没有根基,PaaS更无从谈起,这是国内企服市场之痛。 「现在再想像Salesforce那样从SFA市场长出一个PaaS平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胡唐骏感叹道。 三 空中阁楼 SMB市场的SaaS无法突围,那直接面向中大型企业做PaaS潜力如何?这一路径的确值得一试,不过业界对此也有着明显的分歧。 史彦泽表示中国的SMB几乎没有PaaS需求,连基本的SFA销售自动化的意识都比较薄弱,「中大型企业贡献了国内整个CRM市场80%的营收」,这才是真正有价值的市场。销售易为此将业务方向调转到大公司身上,研发适合中国本土员工的PaaS平台。 不过这样的市场听起来前景诱人,但操作可行性差。一方面,国内一众具有合规性需求的中大型企业,可以直接采购Salesforce、SAP等国际巨头的产品。另一方面,PaaS的技术门槛要求高,开发周期长,并且没有统一实用的评判标准,投资人很难押上三年五年的时间成本去验证一个创业团队的产品技术实力。销售易也是在坚持投入PaaS开发近五年后才有了服务联想中国区的机会。 胡唐骏认为基于平台的特性,「PaaS有可能出在巨头中。什么事情要做成一个平台都是特别难的,一定要做得最早,做得最好,而且有非常多的资源资本一起投入,你才有可能做成一个平台。」 但史彦泽和董岩给出了其他看法:目前阿里钉钉、腾讯企业微信所做的PaaS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PaaS,更像是软件商城服务。由于企业客户需要合规性、安全性的特征,严格意义上的PaaS是需要高集成度、模块化、可定制开发的,不能使用其他企业提供的计算资源API。 这一逻辑不难理解:今天用户需求、产品技术的复杂性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不是巨头靠资本资源人力就可以快速催熟的,否则中国版Salesforce早已诞生。 而类似于商城服务的PaaS在市场上,也并未挣来充足的利益。 「PaaS在国内还比较虚,实际做的都是SaaS。有赞微盟两家也都上市了,市值就那么高,已经把SaaS市场压死了。所以现在已经没人愿意说SaaS了,都在往IaaS上靠。你看网易云、有赞云都开始做IaaS,真正赚钱的还是IaaS。」上述从业者向捕手志介绍行业现状。对于那些转向IaaS领域的CRM企业来说,其业务性质已经开始偏离CRM轨道,变成了另一个故事。 另外,胡唐骏还给出了一个不甚乐观的消息:「其实PaaS的市场规模在美国的相对占比都可能受到挤压。」从公开的市场上我们可以看到,营销自动化领域的Hubspot、企业身份信息管理领域的Okta等细分业务近两年在国外发展势头喜人,收获上百亿美元市值,这些都在分食Salesforce碗里的利益。 整体来看,当下市场还没有Salesforce模式和新CRM PaaS的良性成长空间。相关从业者也清楚当下的市场环境,正在跟随市场需求变化,探索新的成长路线,根据国内市场环境寻求自主创新。 四 乱中破局 当我们把CRM市场放进Salesforce的框架时,其实缩窄了自己的视角,真实的国内市场环境来得更加复杂,而这种复杂混乱也给了从业者新的机会。 整个企服市场正在发生剧烈的变动,移动化是最明显的机会。靠着中国企业在C端应用形态的积累和领先,特别是微信这样的超级APP在前,国内企服行业在移动化的浪潮中获得了一定的优势。 Salesforce的中国学徒八百客、腾讯投资的销售易等企业已围绕着微信平台在进行移动化。不过微信的过于强大,让国内企服创业公司失去了一个成长为像Slack这样独角兽的机会,通过IM协作办公的客户痛点直接被微信拉低到零成本。 除此之外,随着Google开发的Material Design在2014年6月发布发展和Facebook的H5技术React Native在2015年4月开源,企服产品在2016年迎来了H5化与设计翻新。而随着微信小程序的成功,现在国内企服产品的H5化已经在国内演进到小程序阶段。CRM产业也不例外。 这些趋势带来了多波风口红利,但也模糊了市场真实需求。近些年,中国版Salesforce们为企业提供员工监控服务,H5火的时候追H5,中台火了四处鼓吹中台,逐渐丢失了核心能力。 不过好的一面是,经过电商、O2O 、OTA等对传统行业的长期洗礼,线下店面已经普遍意识到使用CRM软件的重要性,大部分销售团队也都会主动配备CRM软件来管理一线员工,当然这些CRM已与国外大不相同。同时,CRM市场已经出现了强烈的SCRM和营销自动化需求。 国内CRM软件一般是用来梳理销售个人的业绩和监控员工的工作状态,但一线的销售更喜欢能带来客源的工具。「做业务的话时间成本是很高的,如果老是把时间浪费在软件上,也不是很有用。」上述资深销售并不喜欢繁杂的CRM软件,她表示会按照公司要求使用钉钉和相关CRM软件,不过平常还是使用微信及外挂软件更多一些,并建议CRM软件中所有输入的地方,尽量改为语音输入以节省时间。 除了长盛不衰的微信及外挂软件之外,销售人员还会尝试微博、抖音、快手等流行的流量巨大的软件产品。他们也愿意为基于这些产品的营销自动化服务付费。 胡唐骏表示类似需求也在引导AI在企服市场的落地,「我们发现有很多CRM SaaS公司2015年的时候曾经宣传自己是大数据公司,确实这些公司一开始只能称得上Small Data,积累了大量行业数据之后就成了Big Data,现在引入AI之后又转变成了AI公司。」他认为通用型CRM SaaS服务在市场上还有许多待挖掘的潜力。 市场基本已经形成了「用AI赋能企业服务市场」的共识。2017年微软和Google相继从Cloud First转向AI First战略,试图在企业服务领域将云服务和AI结合落地。国内BAT也顺势重整业务线和组织架构,最突出的要数腾讯马化腾在年会上表示「要做好To B市场」,随后又拿出技术中台、AI赋能等措施。去年年底,百度为了宣传自家AI技术在To B市场的应用,打出了「360行,行行喊小度」口号。 不过AI服务落地难一直是全球市场头疼的问题,这样的发展路线何时能够广泛应用,还没有明确的时间表。 目前,面向SMB市场的CRM正尝试通过两个方向来进行破局:一类是纯工具形态的SCRM软件,只需要强大的销售网络,不需要后期维护;一类是引入AI技术、号称能帮助客户主动推送业务机会的服务。而面向中大型企业的CRM,史彦泽认为只能老老实实做好PaaS的产品和技术才能取得突破。 虽然当下问题重重,堵死了Salesforce式的发展路径,但移动办公、营销自动化、AI等正在提供新的机遇,在整体商业环境的合规化进展还不明朗的情况下,新的技术服务已经在努力跳过SFA为国内企服市场搭建良性的成长环境。 到今天为止,「中国版Salesforce」除了带给我们启发以外,更多的是讨好资本市场或者是方便海外资本市场理解的产物。 「中国版Salesforce」艰难又漫长的探索告诉我们,在面对企业服务市场需求快速增长、国外巨头的挤压及复杂的国内市场环境等冰火两重天的情况下,企服创业者只有面向未来挖掘真实的市场需求,才能找到符合本地化需求的自主创新路径,走出一条适合中国企服发展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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